下一次经过这片白桦林时,透过车窗,我特意看了一下。发现是很漂亮的景色,白桦林的倒影映在湖水中,拉长了影子,更加亭亭玉立。火车经过这里不过半分多钟,一闪而过,以前没怎么仔细看。车头正响起响亮的汽笛声,缭绕的白烟拂过,在那个落日熔金的傍晚,定格为一幅如列维坦一样的油画。在那个美被摧残的年代,这位我从来见过面的司机师傅还保存这样一颗善感的心,让我很难忘怀。
许多时候。我们的眼睛,不是远视得只关注自己,就是远视得只看见虚幻的未来,常常对这样的寻常的生命熟视无睹,看不到寻常中那一层难得的美。火车司机看见了,拉响了汽笛,那是司机的敬礼,也是火车的敬礼。